意識體性略說
第十四章 如何觀行斷除意識的我見
一、意識的生起緣由,是因爲意根觸法塵,第八識在根塵相觸之處産生了意識,根塵識三者再和合觸,意識就開始了別法塵,於是就有分別心的現起,分別作用就這樣産生了。六識當中,意識的活動範圍非常的廣泛,凡是我們沒有昏厥時的清醒狀態,沒有真正睡著時的清醒狀態,都有意識心的存在,都有意識心在活動運作著。所以意識活動的範圍確實非常的廣泛,在我們現在身口意行現起的每一個當下,都有意識的現行。意識的體性就是:我在思惟,我在了別,我在觀照,我在反思,我們往往把意識當作我,這個我的表現最爲突出,最爲強烈。
是誰把意識當作我呢?一個是意識自己,最主要的就是意根,祂嚴重的執意識爲我,把意識所有的功能作用當作我。意根是遍計所執性,普遍計度執取一切法爲我,爲我所有。祂不僅執取第八識爲我,也執取六識爲我,執取一切法都是我,歸我所有,其貪執性特別的大。在我們身口意行每個活動當中,每一個的思考作用,每一個的心理作用,都是意識的功能作用;包括分別作用、思考作用、判別作用、反思作用、觀照作用等等。思惟的作用,不管思惟什麽法,思惟世俗法也好,思惟佛法也好,參究話頭也好,都是意識心在起用,可見意識的用處相當的廣泛。
要斷我見,就要思惟觀行意識的生滅性、虛妄性,要思惟意識生起所需要的各種緣,了知由緣而現起的法必定是空幻的生滅的。意識心現起的每個當下,都需要有各種緣,需要有各種的助緣,意識才能夠生起,才能夠活動;如果沒有了助緣,意識心就不能現前,就處於斷滅的狀態。觀行意識的另一個方法,就是從意識心總體的生滅現象來思惟意識的虛妄,意識形成了以後,表面上看來好像是連續不斷的,意識心的分別作用也好像一直都存在著,其實這些作用都是虛妄的,生滅的,也是斷續的。在以下五種情況下,意識必定要斷滅的,譬如:真正死亡時,昏迷時,睡著無夢時,入無想定時,入滅盡定時。
思惟所得出的結論應該是:凡是因緣所生的法,都是虛妄的,都是生滅的,都是空的,都不是我。這個觀念的形成也是很不容易的,需要顛覆無始劫以前的錯誤的思想觀念,才能建立起現在的如理如實的思想觀念,從此以後,就不再錯認緣生法爲真實,這就斷我見了。
我們來思惟觀行,現在正在思慮的心,在了別事物的心,是什麽因緣所生起的呢?沒有這些緣,我這個分別心是不是就沒有了呢?沒有這些緣,我現在的思考力就沒有了,我現在的了別性就沒有了。這樣思考來思考去,就能知道這個心有多麽的虛妄,有多麽的不真實!慢慢思惟以後,就不再錯認能思惟能了別的意識心爲我。最好在有定力的情況下來思惟,這樣的思惟就很深細,意識和意根就容易認可這個理,不再執取意識爲我,於是就斷了我見。
意識可分爲:五俱意識和獨頭意識兩種。與五識同在一起時起了別作用的是五俱意識,不與五識同在一起,能單獨起作用的就是獨頭意識。和眼識在一起的這個意識心,看色的時候能同時分析此色塵的質量、來源和内涵,以及這個色塵有多麽無聊或者多麽有趣,於是就産生出對於色的感受,對於色的分別,對於色的了知,對於色的判斷,這些都是意識心的分別作用。
意識心是由什麽因緣而現起的呢?意識心的現起,必須有眼根,有色塵,有意根,有第八識,有自身的識種子等這些緣。由於這些因緣條件的存在,我們的意識才能現前,才能分別色塵的具體内涵,了別色,判斷色,思惟色,打算處理色,推測色。這就是和眼識在一起的意識心,若差一個條件,意識就不能出生,不能生起了別。從這裡,就知道我們的意識心有多麽的虛妄。
再有和耳識在一起的意識心,分析思惟有多麽的虛妄,是如何生滅的。我們聽聲音的時候,肯定要有意識參加,意識能分析這個聲音是屬於什麽聲音,來源在哪兒,離我有多遠有多近,聲音的内涵是什麽,聲音有多粗有多細,是男的聲音還是女的聲音,是物體上發出的聲音,還是宇宙發生的聲音,對我有什麽影響,如何處理和對待這個聲音等等,這都是意識心所了別處理的内容。
與耳識同在一起的意識心現起需要什麽條件呢?祂的現起要有耳根、耳識、第八識、意根、意識的自身識種子,還要有外界的聲音。具足這些條件以後我們才能聽見聲音,才能對這個聲音起分別、了別、判斷、分析,思惟、打算,生起各種喜心、貪心、厭心,才能有各種心緒的産生,這都是意識心的功能作用。
分析思惟這個意識心的生滅性,如果外面的聲音消失了,意識心就不能了別此處的聲塵,就轉移到別處去分別,不在此處繼續分別聲塵。如果缺了一個緣,如耳根毁壞了,那麽耳識心也就不存在了,意識心也就不能關注這個聲音,可見這個意識心是多麽的虛妄。外面的聲音都是由各種因緣而生起,沒有了外面的聲音,意識心也不能現起。如果沒有了識種子,意識心也不能現起,如果意根對法塵不感興趣,不對這個聲塵生起作意,意識心也不能現起。如果人困了,昏迷了,意識心也不能現起,我就聽不見聲音了。那麽我這個能聽見聲音、分析聲音、思惟聲音内容的意識心也是生滅的,是無常的,是因緣所生的,所以意識心不是我,是生生滅滅的,根本就不能是我。
還有一個和鼻識在一起的意識心,和鼻識一起聞氣味的意識,祂能分別氣味的性質、來源、品類、程度、有無危害性、對自己以及環境的影響等等,還能思考如何處理,如何對待。這個意識的現起還有很多條件,要有外面的香塵,不管是香味也好,臭味也好,什麽味道也好,反正得有這個味塵生出來。還要有意根,有第八識,有意識自身種子,有鼻根,有鼻識,有這些因緣條件,意識心才能現前和産生分別作用。
意識心現前了以後,就能了知這個味是從什麽物體發出來的?哪種味,品種是什麽,香到什麽程度,臭到什麽程度,離我們有多遠,然後生起喜心,生起厭心,生起各種覺受,對這味塵進行分析、打算、判斷、思惟、推理,這些作用都是意識心的起用。意識心的産生,第八識是因,還要有各種各樣的緣,這些因緣聚集在一起時意識心才能出生,之後才能生起了別、推理、判斷、思惟等等一系列心理活動。所以說這意識心是生生滅滅的,是不自在的,是不自主的,是虛妄無常的,根本就不是我。
再有就是和舌識在一起的意識心,祂是在什麽條件下現起來的呢?祂的現起要有舌根,舌根要完好不壞,要有舌識,還要有第七識和第八識,還要有意識的識種子,還要有飲食中的味塵,意識心才能現前。意識心現前以後,就能分別這是什麽味,具體的酸甜苦辣鹹淡到了什麽程度,是什麽物體的,好不好吃,吃了對自己有益處還是無益處。然後還要有其它的思想活動,分別、了知、推理、分析、判斷、打算,各種各樣的思惟都是意識心所運行的。意識思惟活動的現起,要有這些因緣條件,差一個條件,意識思惟活動就不能現起。既然是因緣具足了才能現起的法,那當然就是虛妄的,生了滅,滅了又生的無常法,就不是我。
還有和身識在一起的意識心,這個意識心現起的條件,需要身根完好,身根不壞。意識現起的緣是需要有身根,有身識,需要有意根,有第八識,有意識自身的種子,還要有觸塵。觸塵有外觸塵與内觸塵,外觸塵是外面物體所散發出來的,與我們身體相接觸,然後又被第八識變現成内相分的觸塵。内觸塵是我們色身内部産生的觸塵,如:飢渴、飽餓、疲乏、舒適等等。有了這些條件,我們的意識心才能被第八識變現出來,然後才可以了別身體當中的觸塵,了別我現在是不是餓了,是不是渴了,是不是疲乏了,現在是哪裡疼痛了,現在哪裡舒適了等等,這是意識在分別身體上的觸塵。
意識也能分別身體外的觸塵,比如陽光照到身上有多暖和,有多溫和,風吹到身上是多柔和,或者風刮到我身上是多麽猛烈,物體打到我身上是多麽疼痛,分別感受各種觸塵,都是意識心的作用。當然身識也在其中共同作用,意識要分別是什麽樣的觸塵,是好或是不好,其産生的影響和後果是什麽。然後生起了種種的思想活動,這些都是意識心的思想活動。這些思想活動要受一定條件的制約,如果沒有了這些條件,思想活動就無法現起。所以意識就是生滅的,是因緣所生的,就是不自在的、不自主的,那麽這個與身識在一起的意識心就不是我,我們不能再把祂當作是我。
意識心單獨所進行的思想活動,是不與五識同在一起的,那就是獨頭意識。比如我們在思考一個佛法或一個義理,或者禪思,或者回憶,或者遐想,或者想心事等等,這種種的思想活動,就是散亂獨頭意識。又比如在定中了知自己心裡出現了各種定境,分別這是什麽境界,有什麽意義,内涵是什麽,内心就能生起各種的感受,出現各種的思想活動。這是定中的獨頭意識,祂不與五識同在一起的了別活動。還有夢中的獨頭意識,我們在夢中的活動,了別各種的夢境,這些都是意識心的單獨活動,這些活動得要有很多個條件的具足才能出現,差一個條件,獨頭意識就不能現起。獨頭意識不現起時,我們就不能進行這些思惟活動、了別活動、分析活動、打算活動、觀行活動,所有這一切的活動就都沒有了。
獨頭意識的生起,需要有第八識和意根,需要有意識自身的識種子,也要有法塵的參與。這時獨頭意識的現起,所需的緣要比五俱意識所需的緣少,也比五識現起需要的緣少。所以散亂位的獨頭意識最容易現起,可見我們内心散亂的時候多,因此修定就很不容易,做事時也不容易專心,總是喜歡想東想西,胡思亂想,有時候心裡想些什麽,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。這些獨頭意識,都是意根攀緣萬法而産生出來的,根源就在意根這裡。所以降伏意根,讓意根不到處攀緣,才能心念專一,意識心才能有定。
既然獨頭意識心的生起,也需要有一定的條件,那麽這個意識心就是因緣所生的,就不是自在的。由因緣所生的法,就是生滅無常的,根本就不是我,變來變去的法,就是不恒常的,就是苦的,苦的也不是我。真正的我是不苦的,是常的,不是生滅的,也不是斷續的;祂不被任何條件所制約,本來就在,無有生生滅滅的現象,那個才是真我。除此之外,都是虛妄的,都是幻化的假我。要受到各種條件制約的,就不是真實的,因此都不是我。常常思惟此理,慢慢就能把自己的思想轉變過來。
西方有一種哲學思想說:我思故我在。這裡的我,一方面是指能思量的意根的我,另一方面則是指能夠思考的意識心的我。我在思考,我在了別,我在分析,我在打算,我在判斷,我在思慮,我在了知等等。這個我是意識心的我,祂總在了知,這一天我在干什麽,我在吃飯,我在走路,我在了別,我在看書,我在思惟,我在思考,我在觀行,我在參禪,我在拜佛,我在工作等等。
那麽這整個一個我,都是由於各種因緣才能現起來的,必然要受到很多因緣條件的制約,這個我當然就是生生滅滅的假我,根本不是真正的我。這個我是一個被第八識所幻化出來的空殼子,其表面所具有的功能作用都是第八識給予的。如果第八識沒有識種子,如果第八識不配合造作,這些分別性等等功能作用,都將消失而不存在,那麽意識就是生滅的虛妄的,幻化的空的,就不是我。
我們應該清楚地認識到:當下正在說話的我,正在想事的我,正在做事的我,都是因緣所生的,都是生滅的,因此都不是我,這樣我們就斷了以意識爲我的我見。世間裡所有的哲學家、思想家,都把能思考的意識當作是我,可見都是我見沒有斷的凡夫。即使是天人,欲界色界無色界等三界的天人,包括最高層天的非想非非想天的天人,也同樣是把意識心當作我,當作是真實永恒不滅的我,所以他們必然都要生死輪回不斷,苦惱不已,可見斷我見有多麽的重要!
我們今世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,也一定要斷除我見,斷了我見之後,生生世世就可以受益無窮。所以我們心中要盡量拋棄世俗法,這些世俗法只可以應付,不可以當真,不可以執著,更不可以執取。心裡能拋棄多少就拋棄多少,拋得一干二淨那是最好的。然後再回過頭來抓取佛法,你可以執取佛法,再怎麽執取佛法暫時都沒有關係,因爲生死問題已經解決了,佛法又能讓我們成就佛道,何樂而不爲呢!
二、識種刹那刹那生滅,在睡著無夢、昏迷、正死位、入無想定、入滅盡定等五種情況下,六個識必然滅去和消失;因此識心是生滅變異、無常、苦、空和無我的。只要有第七識的存在和運行,就有第八識跟隨,第八識就像跟班的侍者,二個識體性相差極大,並且緊密相連。第八識最微妙甚深,其次第七識也很微妙甚深,再其次第六識也微妙甚深,最後五識也微妙甚深,八識心王都微妙甚深,八個識的體性全部都了知無餘,衆生就成佛。
在非想非非想天中,第六識極爲微細;定的層次越高,意識心越微細,其了別性越弱。非想非非想定是三界世俗中最高的定,在那裡入定的意識心沒有証自証分,不能反觀自己的存在,也就是不知道自己存在;在其它的定中,意識心還能反觀自己,知道自己的存在。初禪定和欲界定中的意識心,還能了別五塵上的法塵;二禪以上的定中意識就不能了別五塵上的法塵,因爲前五識已經消失,意識無法單獨了別前五塵。因此說意識是生滅變異的,不是真實而永遠存在的,那就是無我的,五識也是如此,第七識也是如此。
三、如何斷除意識爲我的我見
在普通情況下所能發覺的意識,都是有明顯而強烈的分別覺知作用,有明顯的感受作用,有明顯的思惟作用,有明顯的心理情緒作用,這是比較粗重的意識,容易被我們感知到。修行斷除這樣的意識爲我的知見並不是太困難,要觀察到比較細微的意識的心理作用,心不細致,沒有智慧分辨,就比較困難了。沒有禪定,思惟粗糙,就不能斷除深細意識爲我的邪見,我見不能斷盡,生死就不能了,三惡道也不能免。
學佛修行只要知道意識是虛妄的,不把意識當作是我就好,實際証得意識是生滅虛妄的非我的,就斷我見,不被意識的覺知作用所係縛,就能得解脫;然後要好好地利用意識心來獲得更大的智慧,將來就能成佛。平時要觀察觀行,確認意識非我,非我所有,意識的各種行相都不真實,都不是我,這樣就能破除無明,不被生死係縛。凡是能覺知到的世俗法都不是我,自己的一切功能作用都不是真實的,都不是我。認可這些理就需要有較好的定力,在行住坐臥中修定,定力越好,就越能體會到五隂的虛妄,越能知道意識自己的虛妄。
如果識心全都滅了,不可能知道自己入定,也不能知道自己很清靜,不知道自己無念想,也不知道定中所有的狀態和境界。既然知道,就有意識心的存在和運行,意識心仍然在起了別作用。只有把這些微細意識也觀察到,認可所有的了別作用的微細意識都不是我,這樣才是完完全全斷除了意識爲我的邪見,就是真正的斷我見。這時再參禪,不會再把微細意識當作本來就清淨的第八識,就不能悟錯走錯路。
四、六識觸六塵之後,就有受和受覺,衆生都以爲種種受覺是這樣的真實,種種受覺都是我,於是就要對種種受覺起相應的反應,或者喜愛貪愛,或者嗔恚怨惱。實際上各種受覺非常虛幻不實,識種子生成之物,就像電子輸送出來形成的電流一樣,非常不真實,何必太在意受覺,而造作不善業行?
觀察想象電流的生成過程,就知道電流是由無數電子聚合流動而形成,電子又是無形無相的,生滅變化的,由發電機輸送出來的,形成電流,電子又回到發電機中。電流就是生滅變異幻化的,起作用之後就消失。受覺也是如此,有何可執著的?有何可當真的?
觀行六七識心和五識心也是虛幻不實的,比觀行六塵境界還要重要得多。心生種種法就生,心滅種種法就滅。擒賊先擒王,識心是法的主人,看住主人,任他牛羊處處跑。
抓住受覺,看住受覺,思想觀念必然要淨化,惡業必然要消滅,不必要的業行必然要少於造作,内心必然逐漸清淨,煩惱必然要淡化,禪定必然要生起,智慧必然要出生。身輕覺安,身心必然發生改變,何樂而不爲?何必每日裡沉浸在各種受覺中而不能自拔,苦惱惱苦,身心憔悴?
五、觀察五隂十八界無我,主要觀察意識的無我,意識的境界比較多,有粗有細,有清淨的有不清淨的,有空的有不空的。要觀察意識,就要體會各種意識境界的生滅無常苦空無我。意識有各種境界相,比如種種煩惱相、種種清淨相、種種空相、種種知相、種種了別相、有語言文字相、無語言文字相、有聲音相、無聲音相、寂靜相、喧閙相等等,這些相和境界都是生滅無常的變異法,都不是我,都是空的。
包括心靜下來,一念不生的時候,就是意識的寂靜相,識破祂的虛妄性,不認祂爲實爲我爲法身爲如來,就斷除了這時候的意識我見。但還有其它時候的意識我見,前念不生後念沒有來的中間空隙,好像是清靜的,實質還是意識境界,識破祂,才能斷除意識的我見。
六、如何觀行識隂
觀行五隂受想識中的識隂,要觀行識種子生成七個識的功能作用,以六個識的功能作用爲主。受想行識的識種子輸出來以後形成了六識,然後才有六個識的種種功能作用。
六識生出來以後,就有了受覺,然後有識覺的分別作用,又有行覺,有受隂、想隂、行隂、識隂的所有功能作用,具體都有哪些功能作用,自己要一一仔細的觀察清楚,不要錯過一個。要知道識種子生出來以後,識心就有這些作用,這個很重要,觀察清楚,大小乘都能証悟。
識隂當中主要觀察受的虛妄性,我們的五隂還是以受隂爲主,衆生都把自己的覺受當成真實,以覺受爲中心而展開五隂身口意活動。觀察這個受覺如何是不真實的、生滅的、空的、苦的、不是我的;然後再往下觀察想隂、行隂,想隂就是執取、取相,心上取相,了別分別,或者是種種的思想思惟。
行隂,有識就有行,因爲識必然要運行,識運行了以後才有受、想,才有分別、這些功能作用,把識種子形成識這個内容觀察清楚了,大小乘法都在這上証,將來証悟的智慧會非常深,開悟一下子就悟到唯識上了,這個悟就比禪宗的悟要深透得多,悟到識上了,智慧就非常深,將來就能很快具備唯識種智。